爽身粉:女性的“额外卫生用品”可能引发了癌症危机

2018年6月，在圣路易斯的一个法庭上，盖尔·英厄姆回忆了自己三十年来使用强生婴儿爽身粉的经历。这位73岁的圣路易斯人告诉陪审团，她从1957年开始使用这一标志性产品来保持新鲜和干燥，当时她满13岁。

“当时我在电视上看到一位女士拿着一小瓶强生(Johnson & Johnson)爽身粉说，‘用这个来清洁你的日常卫生。’我就是在那里看到它的，这让我有了使用它的想法，”英厄姆作证说。

1985年，她被诊断出患有卵巢癌，并没有意识到这两者之间可能存在联系，于是就不再往身上喷婴儿爽身粉了。她只是遵照医生的指示，未经医生允许不得在身体上使用任何东西。

但在2018年夏天经过六周的审判后，陪审团得出结论，强生的婴儿爽身粉和其他滑石粉产品含有致癌矿物石棉，导致英格汉姆和其他21名女性患上卵巢癌。陪审团判给他们46.9亿美元。

滑石粉判决的记录引起了国际头条新闻，并引起了人们对围绕beplay2.1.6东坡下载 一些研究将其与卵巢癌和间皮瘤联系起来。

英厄姆和其他女性在审判中的故事和证词，Drugwatch通过审判的存档视频片段查看法庭认为网络这也凸显了关于女性卫生的根深蒂固的神话是如何导致数百万女性在身体上使用不必要的、可能有害的产品，而像强生这样的公司是如何延续这些神话，并从这种现象中获利的。

我们大多数人都熟悉滑石粉令人愉悦的气味和丝滑的感觉。自19世纪末推出以来，强生婴儿爽身粉就与数亿婴儿和儿童的沐浴时间密不可分。

但对一些女性来说，青春期开启了另一段与滑石粉的关系，而这种关系往往是由羞耻和恐惧引发的。可惜我们的身体每个月都在流血。怕你闻到下面的味道。害怕别人闻到你的气味而厌恶你。

“说实话，我不记得有什么时候不用它，”42岁时被诊断出卵巢癌的斯蒂芬妮·马丁(Stephanie Martin)去年7月告诉陪审团。“但我确实记得，在六年级的时候，当你开始来例假的时候，你会非常偏执，担心他们会知道我来例假了，所以你会用很多粉末，因为你想保持清爽——而南卡罗来纳州非常热。”

这些都是恐惧和不安全感的类型强生公司其他一些公司也利用了这一点，他们积极推销滑石粉产品，将其作为解决社会期望造成的问题的方案。

他们告诉消费者，将滑石粉洒在身上，滑石粉会吸收任何水分，掩盖任何难闻的气味。几十年的广告承诺，女性卫生实践不仅会让你保持清新和干净，还会让你在工作中更自信，或更受异性的欢迎。

不要介意阴道实际上不需要“每天喷洒”，也不要介意它是一个出色的自我清洁器官。在阴道上撒上婴儿爽身粉成为许多女性的仪容仪容，就像刷牙或喷除臭剂一样常见。

马丁用手做着手势，就像在摇一个看不见的瓶子，她向圣路易斯的陪审团详细解释了她是如何把粉末撒在手上，在腋下、胸部、胸罩和生殖器区域摩擦的。

这位当时46岁的南卡罗来纳妇女在证词中说:“我会把内裤拿到大腿处，然后往里面射，但我不想让内裤结块，所以我会摇一摇内裤，把内裤提上来，然后噗的一下就出来了。”

这是我们许多人从母亲那里学来的习惯，母亲又从她们的母亲那里学来的习惯，我们从未真正质疑过它——直到最近。直到一些研究人员注意到，使用这种粉末作为女性卫生产品的女性患卵巢癌的风险增加。直到患有卵巢癌的滑石粉使用者开始起诉强生公司。

凭借其精明的营销，强生公司的婴儿爽身粉产品线为这家消费品和制药巨头创造了数亿美元的收入。

2008年的一封公司邮件将该公司标志性的婴儿爽身粉描述为“仅在美国就有7000万美元的业务”。但强生的婴儿爽身粉不仅仅是摇钱树;路透社援引另一封内部邮件称，这也是该公司的“圣牛”。

事实上，多年来，这款标志性的婴儿爽身粉巩固了强生的形象和声誉，使其成为母亲和家庭可以信任的关爱企业和品牌。

但包括圣路易斯滑石粉试验中的女性在内的许多消费者现在都哀叹，他们从未听说过滑石粉与卵巢癌之间可能存在联系。许多人震惊地发现路透社发表的爆炸性报道强生公司几十年前就知道其滑石粉有时会被石棉污染，但却没有通知监管机构并警告公众。

调查报告基于备忘录和近期滑石粉诉讼中发现的其他文件。

强生公司反驳了路透社的报道，称其“片面、虚假和煽动性”。该公司坚持其断言，其滑石粉产品是完全安全的，不会致癌。

“几十年的独立科学测试已经证实，我们的产品是安全的，没有石棉污染，”强生公司在其“滑石粉真相”网站上写道。“如果我们认为我们的滑石粉不安全，它就不会上架。”

但该公司在2019年2月提交给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一份文件中披露，司法部和SEC已经对此事展开了调查，并传唤了这家消费品巨头的文件。

据医学专家说，事实仍然是滑石粉对女性的健康和卫生来说不是必需的。

德克萨斯女子大学护理学院教授桑德拉·切萨里奥在接受《药物观察》采访时表示:“(女性)担心气味、担心潮湿或诸如此类的问题，所以她们会试图清理或掩盖伤口，甚至在真的没有必要的时候也会这样做。”“只用普通的肥皂和水，保持自己清洁是预防各种感染和其他问题的最好方法。”

与此同时，马丁正是强生公司吸引购买滑石粉产品的那类消费者。

2010年的一份内部营销文件概述了该公司如何希望通过“在关键夏季生活在炎热气候下的超重女性”来增加销售额。该公司甚至为其目标人群取了一个特别的名字:“大码南方人”。

从诉讼中曝光的其他公司内部文件显示，强生公司还将目标对准了西班牙裔和非裔美国女性以及十几岁的女孩，试图提振萎靡不振的婴儿爽身粉销售，并将滑石粉推广为一种必不可少的女性卫生产品。

1992年的一份营销备忘录建议调查“少数族裔(非裔美国人、西班牙裔美国人)的发展机会”。同一份备忘录指出，“卫生界对滑石粉的负面宣传(吸入、灰尘、医生的负面认可、癌症关联)”是一个主要障碍。

“该品牌将建立一个西班牙裔成人媒体项目，并可能推出一个成人黑人印刷项目，”备忘录称。

另一份营销方案吹嘘，强生计划在《Seventeen》和其他青少年杂志上投放两则“高分广告”，以吸引更多的少女成为消费者。其中一个广告是一个迷人的十几岁女孩把她的男朋友的头放在她的腿上，并写道:“当你停止尝试时，你就开始变得性感了。”

把滑石粉和女人的性感联系起来成了一个反复出现的主题。例如，20世纪80年代的一个平面广告鼓励女性“出于老年原因”使用约翰逊的婴儿爽身粉。

这则广告的特色是，一名男子用鼻子蹭着一名女子，而女子则用手轻抚着他的脸。

广告上写道:“纯约翰逊婴儿爽身粉让你感觉柔软，闻起来干净，让你自我感觉良好。”“这对其他人也有帮助，因为这有助于展现你最好的一面。”

“柔软是为你准备的。丝绸是为他准备的，”广告总结道。

在所有的强生爽身粉广告中，人们印象最深刻的似乎是该公司的“淋浴到淋浴”(Shower to Shower)广告，广告中有朗朗上口的广告语。

在一个1974年的淋浴到淋浴广告一位算命先生和一位年轻女子坐在一起，看着一个水晶球。“我看到了一位裸体女士，”算命先生说，她的水晶球上出现了一位年轻女子唱着“每天一撒有助于驱走异味”的图像。

“那是我，”年轻女子回答说，“但我不洒。”

“我知道，我知道，”算命先生把手放在太阳穴上哀叹道。然后一个男人出现在算命先生的水晶球里。“我怎么遇见他年轻的女士问。“撒，撒，”算命先生回答。

“每天洒一洒”的广告有很多版本，但传达的信息基本上是一样的:如果你想保持清爽干燥并在社交上取得成功，那就每天都用“淋浴”来淋浴。

尽管强生公司在2012年将其“淋浴到淋浴”产品线卖给了Valeant制药公司，但这些难忘的广告仍然在使用过该产品的女性中引起了共鸣。

“我是否特别记得(广告)?不太记得，但我记得那首广告歌，”凯伦·霍克2018年6月在法庭上作证。

这位67岁的卵巢癌幸存者回忆说，她每天都在全身涂抹约翰逊婴儿爽身粉，“有时一天不止一次。”像数百万其他母亲一样，她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使用了它。去年，霍克在法庭上听她的律师唱这首广告歌时泪流满面。“是的，是的，我确实记得，”她说着，用纸巾擦了擦眼睛。

2018年圣路易斯审判的另一名原告卡罗尔·威廉姆斯(Carole Williams)在2011年被诊断出患有卵巢癌。她还记得那首小曲。

“我之所以知道这句话，是因为每天早上，我都会说，‘今天我要洒点糖。“这只是一种无意识的想法，它们会随着广告植入你的大脑。可爱的小曲，”她在证人席上回忆道。

出庭作证时，威廉姆斯已经63岁。她说，她很小的时候就被告知要使用婴儿爽身粉，这是她日常卫生习惯的一部分。

“当我长大到可以自己洗澡的时候，我们总是被教导要使用我们的粉末，”她作证说。“我不知道我的哥哥们有没有。我和我所有的姐妹都这样做了。”

一组威尔士医生最先注意到两者之间可能的联系beplay2012下载 ．在他们1971年的研究中，医生们报告说，发现滑石粉颗粒深深嵌入卵巢癌和宫颈癌妇女的肿瘤中。

作者承认，仅根据他们的研究结果，“不可能将滑石粉归为女性癌症的病因”。但他们表示滑石粉可能与其他与癌症发展有关的因素有关，并呼吁进行进一步调查。

正如作者所希望的那样，这项研究促进了更多关于这个话题的研究，但它也引发了一场关于化妆品滑石粉安全性的激烈辩论，这场辩论已经持续了近半个世纪。

无害习惯还是癌症前兆?

1982年，哈佛大学(Harvard University)研究员丹尼尔·克莱默(Daniel Cramer)博士与人合作撰写了第一份流行病学研究，表明滑石粉的使用与卵巢癌之间存在显著联系。

克莱默发现，在215名卵巢癌女性患者中，约有43%的人经常在生殖器、内裤或卫生巾上使用滑石粉。相比之下，215名没有患卵巢癌的女性中，只有28%的人将滑石粉用于女性卫生目的。

克莱默的研究发表后，强生公司的布鲁斯·森普尔博士要求与他会面。

克莱默在法庭文件中回忆说:“我记得那次会面时，山普尔博士花了很多时间试图说服我，使用滑石粉是一种无害的习惯，而我则花了很多时间试图说服他考虑我的研究可能是正确的。”

克莱默向森普尔建议，强生公司应该提醒女性注意潜在的风险。

克莱默表示:“我不记得与他有过进一步的会面或沟通。

滑石-癌症关联理论

在接受Drugwatch采访时，克莱默解释了他认为爽身粉可能导致卵巢癌的理论。

“如果它在阴道附近使用，它会进入阴道，然后上升到盆腔，”克莱默解释说，他曾在几起案件中担任原告的专家证人滑石粉的诉讼．“它确实会从下生殖道迁移到上生殖道。”

克莱默的理论是，滑石粉一旦迁移，就会引发炎症反应，破坏周围组织的DNA，导致细胞癌变。

另一种假设是滑石粉产品在从地下开采时无意中受到了石棉的污染。石棉是一种已知的致癌物和主要原因间皮瘤这是一种致命的癌症，主要影响胸部和腹部的内膜。一些人认为它可能会以同样的方式引发卵巢癌。

克莱默说:“已有一些良好的动物研究表明滑石粉确实能诱发女性生殖道的炎症病变，也确实能诱发卵巢上的乳头状生长，这与注入盆腔的石棉引起的情况非常相似。”“我们正在努力恢复这些研究。”

研究证据混合

并不是所有的研究都证明了滑石粉的使用与卵巢癌之间的联系——强生公司在媒体和法庭上都强调了这一点。

该公司在其网站上还指出，“在大规模的前瞻性研究中没有发现卵巢癌和爽身粉使用者之间的统计关联，尽管一些(但不是全部)病例对照研究确实表明有轻微的统计关联。”

强生公司认为，这种差异很重要，因为病例对照研究确定了有特定疾病史的个体，并询问他们可能的风险因素。这样的研究可能会助长一种被称为“回忆偏差”的现象，即患有疾病的人高估了他们接触到的风险因素。

尽管如此，根据一项研究，更多的研究表明两者之间存在联系2018年滑石粉安全性分析由加拿大政府制作。

1989年至2016年期间发表的15项流行病学研究显示，会阴部滑石粉使用与卵巢癌之间存在正相关，另有6项研究显示“可能”存在联系。根据加拿大的报告，只有9项研究显示“没有关联”。

去寻找答案

塞萨里奥是卵巢癌专家，她说，2003年医生诊断她的女儿患有卵巢癌后，她决定深入研究这个问题。

塞萨尔里奥说，安娜发现自己患有卵巢癌4期时只有23岁，他们家族中没有这种疾病的已知病史。安娜于2009年去世。

“她是一个健康的，平均体重，不喝酒，到处走，健康的大学生，”Cesario告诉Drugwatch。

当西萨里奥开始研究卵巢癌可能的风险因素和诱因时，她反思了女儿使用滑石粉的情况。

“她是一名舞者，所有的舞者都使用滑石粉或婴儿爽身粉，主要是因为他们不穿内衣(所以他们使用它)吸收水分，减少摩擦，因为积极的运动，”塞萨里奥解释说。“所以舞者确实经常使用它……我不能说这是什么原因，但它符合侧写。”

塞萨里奥最后调查了近1300名女性，其中包括553名卵巢癌患者，并询问她们使用生殖器滑石粉、卫生棉条和灌洗液的情况。

报告称在生殖器上使用滑石粉的女性中，超过54%的人患有卵巢癌。在报告称在生殖器上使用滑石粉的女性中，约40%的人表示自己没有患癌症。

“我的研究确实表明，使用滑石粉的女性患卵巢癌的风险更高，”塞萨里奥说。

塞萨尔里奥还研究了卫生棉条的使用和灌洗。

“使用卫生棉条的两组没有什么不同，但使用灌洗的两组有不同。如果他们同时使用灌洗和滑石粉，风险就会更高，”Cesario说。“我认为这很重要。”

凯撒里奥说，她不相信滑石粉本身会致癌，但它只是“增加风险的又一个东西”。

Cesario解释说，癌症的发展通常是一个多因素的过程。例如，有卵巢癌家族史、遗传基因突变和月经提前都可能增加女性患卵巢癌的风险。

“我不认为有单一的致病因素。我认为这是多种因素的综合作用。这是一个多因素的过程，”她说。“如果你是犹太人后裔，携带BRCA(基因)怎么办?你有所有这些事情，你使用滑石粉，你肥胖，你的母亲患有乳腺癌——所有这些事情都在一起。”

不过，在一天结束的时候，西萨里奥说她认为女性应该避免在阴道附近使用滑石粉。

“现在我们有了证据，或者说越来越多的证据，我建议不要这么做，”塞萨尔里奥说。“尽管这不是一个真正强大的链接，但如果你不需要它，就不要使用它。”

这是圣路易斯审判中的22名女性希望听到的警告。

“我使用了一种我认为是安全的产品，不仅我自己用，而且用在我的孩子、我的大侄子和我的侄女身上。我只是不想让其他女性受到这种伤害，不想让这种事发生在她们身上，”安德里亚·施瓦茨-托马斯在庭审播放的一段证词录音中说。

施瓦茨-托马斯15岁开始做救生员时就开始使用约翰逊的婴儿爽身粉，近30年来她每天都在使用。

2018年8月15日，48岁的她去世了，4年前，她被诊断出卵巢癌4期，大约一个月前，陪审团判给她和其他21名原告(包括6名死者)5.5亿美元的实际损害赔偿和41.4亿美元的惩罚性损害赔偿。

为了得出惩罚性赔偿金额，陪审团将强生婴幼儿爽身粉的年销售额7000万美元乘以自该公司宣称其产品不含石棉以来的45年。然后，他们将2200万美元乘以45年，即每个原告100万美元，并将这个数字加到总数中。

一名未透露姓名的陪审员告诉《纽约时报》:“我们只是试图找到(该公司)能感受到的东西。圣路易斯邮报．

与此同时，庭审中一些最引人注目的证词来自马克·里格勒(Mark Rigler)博士，他是一名微生物学家和法医科学方面的化学家。

在原告律师的要求下，里格勒检查了该案件中一些原告的肿瘤组织。他在其中10个人的组织中发现了石棉或滑石粉颗粒——原告律师称之为本案中的“指纹”。

施瓦茨-托马斯的右卵巢检测出花红岩铁阳性，这是一种石棉，在强生婴儿爽身粉中也发现了这种物质。里格勒在另外5名女性的卵巢、淋巴结和/或输卵管组织中发现了另一种石棉——透闪石。

在威廉姆斯的右卵巢中，里格勒发现了真正的滑石粉颗粒。这一发现令他惊讶。

“我根本没想到会找到它，”他作证说。“身体试图排斥和清除这些物质。”

加拿大政府正在考虑限制滑石粉的使用，并警告消费者会阴部使用滑石粉与卵巢癌之间存在“因果关系”。

据路透社报道，就连斯里兰卡也在认真考虑强生的婴儿爽身粉。2019年1月，斯里兰卡政府停止了该产品的进口，并表示在强生印度公司提供新的检测结果显示该粉末不含石棉之前，不会恢复进口。

据路透社报道，印度和孟加拉国的政府监管机构也在收集和检测强生婴儿爽身粉中是否含有石棉。

与此同时，美国政府对滑石粉采取了基本不干涉的态度。

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在其网站上表示，它“继续调查和监测某些化妆品中石棉污染的报告。”但该机构也指出，化妆品“在进入市场之前不需要经过FDA的审查或批准。”

相反，化妆品行业基本上是通过化妆品成分审查委员会(CIR)进行自我监管的，这是一个由行业主导的组织。毫不奇怪，CIR拒绝接受滑石粉颗粒可以通过女性生殖器官进入卵巢的观点。该组织坚称滑石粉是安全的，不会导致卵巢癌。

当FDA在2009年和2010年试图对滑石粉的安全性进行自己的分析时，该机构的努力未能达到预期效果。九家滑石粉供应商中只有四家遵守了FDA的要求，要求提供他们的原滑石粉样品。除了上述四种样品外，FDA还检测了从华盛顿特区零售店购买的34种不同化妆品。

该机构在测试的样本中没有发现石棉，但它指出，结果“有限”。

该机构表示:“他们不能证明目前在美国销售的大部分或所有滑石粉或含滑石粉的化妆品可能不含石棉污染。”

为滑石粉诉讼的原告检查过滑石粉的专家已经在滑石粉产品中发现了石棉。

据一名原告律师称，世界著名的石棉鉴定专家威廉·隆戈(William Longo)博士在两年内检测的“强生滑石粉数量是强生公司50年检测数量的100倍”。最后，他在测试的瓶子中发现了超过一半的石棉。

为了回应路透社的爆炸性报道，FDA局长斯科特·戈特利布承诺，FDA将在2019年举办一个公共论坛，研究滑石粉化妆品“评估任何潜在风险的标准”的发展。

但一些国会议员称这一反应不够充分。

在2018年12月14日写给戈特利布的信中，马萨诸塞州民主党参议员爱德华·马基(Edward Markey)敦促该监管机构“立即开始调查此事，动用其监管和调查权力的全部力量”。

马基写道:“FDA必须确定强生公司是否误导了监管机构，其婴儿爽口粉产品是否已经并继续对公众健康和安全构成威胁，如果是这样，就采取一切适当的措施予以回应。”

与此同时，华盛顿州民主党参议员帕蒂·默里(Patty Murray)要求强生公司提供与其安全记录有关的文件和信息。她告诉该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她想了解更多有关该公司采取了哪些措施来确定其婴儿爽身粉是否含有可能的致癌物，以及该公司是如何向监管机构和公众提供这一信息的。

默里在1月29日写给强生公司首席执行官亚历克斯·高斯基的信中写道:“最近有报道称，强生公司几十年来一直在一种产品的安全性上误导监管机构和消费者，这可能对使用强生婴儿爽身粉的男性、女性和儿童造成长期伤害，对此我感到不安。”

默里是美国参议院卫生、教育、劳工和养老金委员会(HELP)中级别最高的民主党人。

与此同时，团体如妇女保护地球之声正试图让消费者知道非必要的女性护理产品，如滑石粉的潜在危险。

亚历山德拉·斯克兰顿是这家总部位于蒙大拿州的非营利组织的科学与研究主任，她告诉《药物观察》说，她的团队几年前就开始研究女性护理产品，“因为这些产品主要面向女性销售，由女性使用，而且它们有独特的接触途径，主要是阴道接触。”

斯克兰顿说，尽管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将卫生棉条和卫生巾作为医疗设备进行监管，大多数经期妇女都beplay苹果官网认为它们是必需品，但大量其他产品，包括灌洗器、湿巾和爽肤粉，几乎没有受到联邦政府的监管，而是根据个人喜好使用。

“滑石粉和会阴上的滑石粉……正好符合这一点。多年来，它一直作为一种‘额外的卫生用品’在市场上销售，在这种情况下，实际上有一些研究表明，这种接触很可能会增加患卵巢癌的风险，”她解释说。

“女性之声”鼓励女性举办“排毒盒”聚会，在那里她们可以了解更多关于经期和个人护理产品中的化学物质，并分享相关信息更安全的替代方案．

该组织还鼓励女性给当地报纸写信，让她们的社区讨论成分安全，以及企业用来销售湿巾、洗衣粉、洗面奶和其他产品的羞辱身体的营销信息。

斯克兰顿说:“多年来形成了许多文化规范。“这背后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产品的营销鼓励人们认为(你)很脏，不是一个合适的女人，或者如果你不使用这些产品，你就没有信心完成工作。”

斯克兰顿乐观地认为，该组织的努力正在帮助改变有关女性身体和我们如何对待她们的对话。

“许多女性多年来一直在使用这些产品，却没有想过它会对她们的生活产生什么影响，也许她们在想，‘等一下，那是我身体非常特殊的部分，我在上面涂了什么，它在做什么?’”

斯克兰顿认为，这种自我意识最终会影响美国企业的行为。

她说:“我认为这种意识开始让客户提出问题，公司也开始向他们的1-800消费者热线提出问题。”“这种动议已经到位，当公司不得不开始回答棘手的问题时，这肯定会影响到它们。”

但斯克兰顿表示，巨额判决可能会给这类公司敲响最大的警钟。

“当然，我相信，滑石粉引起其他公司注意的是巨额诉讼判决，”她说。“突然之间，这成了一种非常真实、昂贵的负债。”